土地革命战争期间,红四军、红五军和红七军等红军主力部队,曾先后转战广东。通过攻打梅县城,奔袭城口,攻占南雄,血战梅花圩,鏖战水口等壮烈的战斗画面,向人们展示了中国共产党勇于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风貌。
1929年10月,为使赣南、闽西苏区与东江苏区连成一片,朱德率领红四军四个纵队共6000多人进入东江地区,先后转战大埔、焦岭、梅县、丰顺等地,有力地推动了东江革命的发展。1930年春,毛泽东、朱德率领红四军转战粤赣边,攻占南雄县城。
1929年五六月间,彭德怀率领红五军从井冈山南下,转战于湘粤赣边,先后攻占广东仁化城口及南雄,在此进行了休养和整顿。
1930年9月,由张云逸任军长、邓小平任政委和前敌委员会书记的红七军奉命挥师东征,向粤北进军。1931年1月19日,红七军进入广东连县,在此休整补充给养后,开进乳源的梅花圩(今属乐昌市),遭遇敌军后展开殊死的肉搏战,共毙敌千余,部队伤亡700余人,随后部队从仁化、乐昌等地转道进入江西。
1932年7月,毛泽东、朱德率领中央红军主力与国民党军在南雄水口等地激战三昼夜,双方投入兵力达3万人,红军击溃国民党军15个团。红军在粤北的战斗,有力地稳定了中央苏区,并为此后红军长征顺利通过粤北打下了革命基础。
红四军在梅县松源的标语
1929年10月25日,红四军攻下梅县。26日朱德在梅城孔子庙群众大会上演讲。图为孔子庙
回忆
水口战役
七月九日下午,我们接到方面军命令,要一军团与十二军紧急开向水口增援五军团。十日拂晓我军到达水口战场,即会合五军团和独立第三、第六师向敌人勇猛冲杀,双方激战在水口周围,浈水河畔。我军打得很英勇,许多同志手持大刀与敌人肉搏,一时战场杀声震天,使敌人受到重创。但终因三军团未能赶到,敌我兵力基本相当,经几个小时战斗,只将敌人击溃,敌逃回南雄。粤敌经过这次教训,全部退出赣南根据地,以后很长时间未敢轻举妄动,使我赣南根据地得以安定了一段时间,这对于我们尔后的北线作战是很有利的。
三军团赶到水口时,我见到了彭德怀同志。他告诉我,一、三军团分兵以后.他们在相赣边扩军四十个营,我们可以放手打,兵员不成问题。
水口战役是著名的恶仗。双方伤亡之大,战场景象之惨烈,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所罕见。尸横遍野,对于这次战斗来说,并不是过甚其词。有的部队白天打仗,夜间还要在该地露营,许多同志疲劳过甚,倒头便睡,第二天拂晓才发现是和尸体露宿在一起了。有的同志夜间口渴,摸到河沟去喝水,有一股血腥味,第二天拂晓一看,河沟里的水泛着红色。
一九三六年十二月,毛泽东同志在写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》时,对水口战役作了总结。他说,水口圩这一仗“吃了兵力不集中的亏”。当时兵力摆的并不少,也是想集中起来歼灭敌人,但是由于部队一再误报敌情,领导决心一再变更,自己乱了步骤,兵力并没有真正集中起来,以致打成了同敌人拼消耗的战斗。这次总共击溃陈济棠二十个团,“本来一般算作胜仗,而且还算作大胜仗的”。却同时“在某种意义上简直还可以说它是败仗。因为没有缴获或缴获不超过消耗”,“我们历来就不欢迎这种胜仗”。
水口战役以后,我一军团在南雄以东的粤赣边一面休整,一面打土豪筹款,待命行动。以后奉命北上,我们自七月下旬即逐步北移,经崇仙、安西、吉陂、信丰、长洛等地.再渡过于都河,于八月上旬到达兴国南郊。
——节选自聂荣臻《聂荣臻回忆录》,题目为编者所拟
南雄水口战役纪念公园
回忆
红七军过粤北
黄昏后,天上飞着雪花,月光暗淡,部队向韶关、乐昌之间的杨溪口前进。道路泥泞不堪,下坡时常滑跌,又担心后面追敌,我们只得拼命赶路,真是停一步的机会都没有,困苦疲劳自不待言。经过两昼夜的急行军,到达了杨溪的一个渡口,看着横在眼前的乐昌河,战士们沉重疲乏到极点的身心,开始得到一丝儿安慰。大家都在想,只要渡河成功,突破粤敌的封锁线,就可以很快和湖南、江西的红军兄弟们见面了。战士们凝视着荡漾流水,情不自禁地浮出一丝微笑。然而事与愿违,乐昌河水又深又急,水面上翻着白色的浪花,看来是不能徒涉。弯弯曲曲的河岸上,只有两艘小船孤零零地搁在浅滩。这是唯一可以利用的渡河工具。邓小平政委站在高坡上观察了一阵,便走下来和张云逸军长研究。不多会,他们决定:邓政委率领五十五团先渡,张军长率领五十八团和军直属队殿后,一旦发生敌情,前后掩护。
——节选自莫文骅《回忆红七军》,标题为编者所拟
乐昌梅花镇红七军革命烈士纪念园
来源:《万里征途第一站——红军长征在广东》,南方日报出版社2016年版